《全元文》题画作品序录-一、万氏起源 -----万氏的起源,据各种姓氏书,主流有三:唐代林宝《...
摘 要：《全元文》第1-10册收20人所作题画文236篇。若以此推算，《全元文》中的题画文作品大概会有1500篇。题诗于画的活动在元代形成了风气，成为元代一种文学史现象。元文亦然。此外，文人雅集的兴盛体现了宋元以后文人群体的逐渐形成。作为古代散文题材的审美类型和中国题画文学的重要一环，元代的题画文非常值得学术界加大投入，多向研究。
关键词：元代；散文；《全元文》；题画；叙录
1 研究问题的提出和题画文概念界定
近20年来，学术界对元代文学的研究日益深入[1]，但散文骈文和诗词曲以外的韵文研究仍然是元代文学研究中较为薄弱的环节。就《全元文》的研究而言，目前还不过百种①。就元代的题画文学研究而论，题画文也是少被注意的交叉领域。孙小力《元明题画诗文初探——兼及“诗画合一”形式的现代继承》（《上海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05年第1期）华文玉《元代题画诗文研究》（上海大学2005年硕士学位论文）王晓丽《三吴文人画题跋研究》（教育部人文社会科学研究一般项目，上海人民出版社2013年9月），可算是较早谈到元代题画文的研究成果，其余几乎都集中在诗歌领域②。
元文是古文在宋末衰弊之后的一次振兴，《全元文》是元代文学研究基石。那么，对于《全元文》中题画作品的全面梳理，就更成为一个元文学术研究的新空间。
所谓“题画文”，这里大致包含四层意思：一是在作品的体裁形式方面，既包括散文，也包括骈文，还包括赋赞；二是在作品的题材内容方面，指的是以美术作品为吟咏对象的散文，既包括题画文，也应包括造像文和图志文；三是在作品的题咏类型方面，除了指题在画上的文外，还可包括跋画文咏画文和论画文等脱离画面独立存在的文；四是虽然有些题跋是画外之作，不属于传统中国画的题款或题跋范畴，但无疑是对绘画艺术的品评与鉴赏，对绘画艺术的发展起到了极大的推动作用[2]。元代是中国文人画的高峰期，元代题画文题材丰富内容多样，真正题在画上的作品可谓空前，因为宋代之前的题画大都属于咏画。
《全元文》承接金代和南宋，是北京师范大学古籍所李修生教授主编的大型断代历史文献总集[3]，旨在收集有元一代之汉文单篇散文散文骈文和诗词曲以外的韵文，共60册，1880卷，33728篇。尽管《全元文补编》编纂工作业已基本完成，因未见公开出版，本文还是以《全元文》为梳理范围，结合学界研究成果，辅以《全元文索引》（凤凰出版社2005年12月）统计，仅《全元文》第1—10册就有20位作者写了236篇题画文，下面分别述之。
2 《全元文》第1-5册中的题画文
释行秀（1166—1246），号万松野老，金河中府解州解县（今山西运城西南）人，俗姓蔡，著有《释氏新闻》等三种。今北京西四所存寓松老人塔，即为其建。《全元文》收其文三篇，《圆通大师像赞》（二/1/24，数字分别为《全元文》的卷数册数页码，下同）为其三：“德誉燔沈，灵骨铿金。讷于言而敏于行，璞其貌而玉其心。敕选提封于国寺，天资饱练于禅林。子徒知寒蝉将蜕，尚袅余音。吾以为升圆通之堂者，稽古依然接武于方今。”此为《全元文》第一篇题画文，属广义题画文，是咏赞人像的韵文。若无此文，圆通大师恐难为后人所知。
李俊民《泽州图记》（三/1/49）则属图志文，另一篇《李德方画十王纠疏》（五/1/100）是题画文。
元代大家元好问（1190—1257），作有9篇题画文，《南湖先生雪景乘骡图诗序》（一九/1/293）云：“南湖先生，原武人。年二十许时，曾以乡赋雨魁郑州……尝雪中骑青骡，行京水道中。作长诗，卒章有‘安得西都画史吮笔出新意，写作南湖老子雪景乘骡图之句。其子文炜，北渡后来东平，始以先生之意追画此图，求仆赋持。文炜质直好义，读书作文有声时辈中。观靓其子可以想见先生之为人。故为道其事，并以致怀资之思。”字里行间，洋溢着文人间惺惺相惜的情感。另外8篇为画赞文：《手植桧圣像赞》（二六/1/432）《老人星赞》（二六/1/432）《《范文正公真赞》（二六/1/433）《赵闲闲真赞二首》（二六/1/433）《范鍊师真赞》（二六/1/435）《写真自赞》（二六/1/435）《介山马卿云汉为仲晦甫写真燕坐萧然六籍在旁目日读经图欣然有会于予心者为作赞云》（二六/1/436）《张几道鍊师真赞》（二六/1/436）。
李庭6篇：《嵩阳归隐图序》（五三/2/122））《林泉归隐图序》（五三/2/123）《王尊师泛霞图序》（五三/2/124）《二老谈玄图序》（五三/2/125）《药郎中母写真赞》（五四/2/150）《晋陶处士画像赞》（五四/2/151）。王磐1篇：《鲁斋先生画像赞》（六一/2/259）。刘祁1篇：《虚静真人像赞》（六三/2/344）。杜仁杰2篇：《虚静真人像赞》（六五/2/376）《题天倪子像》（六五/2/376）。刘祁和杜仁杰同赞虚静真人。
王义山5篇：《丁氏八南图跋》（八二/3/133）《黄草塘移居图跋》（八二/3/134）《宗人砺乡始祖王彦方逸行图跋》（八二/3/139）《龙画赞》（八五/3/165）《虎画赞》（八五/3/165）。舒岳祥1篇：《跋陈茝自画梅作诗》（九○/3/245）。
郝经5篇：《静华君墨竹赋》（一二○/4/56）《先天图赞并序》（一三二/4/369）《大禹泣囚图赞》（一三二/4/371）《元遗山真赞》（一三二/4/372）《王良臣真赞》（一三二/4/372）。
龚开6篇：《宋江三十六赞序》（一三九/5/71）《题为韩蕲王孙亦颜作清凉居士图》（一三九/5/73）《天马图跋》（一三九/5/73）《人马图跋》（一三九/5/74）《中山出游图跋》（一三九/5/7）《宋江三十六赞》（一三九/5/75）。
胡祗遹15篇：《题晦庵易卦橫图》（一四九/5/278）《题梵隆述古图》（一四九/5/278）《跋仲谋提刑家训图》（一四九/5/27）《跋画马图》（一四九/5/285）《跋阳关图》（一四九/5/286）《跋謫仙泛舟图》（一四九/5/286）《跋杜莘老画赤壁图》（一四九/5/287）《跋李伯时孝经图》（一四九/5/287）《跋贺真画》（一四九/5/287）《又跋贺真画》（一四九/5/288）《跋姚安仁画山水卷》（一四九/5/288）《跋界画画语》（一四九/5/288）《宁晋王氏本支图记》（一五三/5/364）《东坡赞》（一五四/5/386）《王西溪画赞》（一五四/5/386），其《东坡赞》曰：“此画极高，盖临李龙眠之写真也。东坡之文章志略，具在方册，后世可得而见。高风绝尘之资不可得，而髣髴得见此像，亦足以起敬起慕，登英氟气而洗凡鄙。仁卿当宝藏之。胡某盥手书。”
以上11人53篇题画文：元好问9篇，李庭龚开各6篇，王义山郝经各5篇，李俊民杜仁杰各2篇，释行秀刘祁各1篇。
3 《全元文》第6-10册中的题画文
王恽（1227—1304），字仲谋，号秋涧，卫州汲县（今河南省卫辉市）人，元初重臣著名学者文学家，《元史》卷167有传。师承元好问，《四部丛刊》集部收有《秋涧先生大全文集》，学术界对王恽研究比较重视①。《全元文》有其题画文77篇，是元代留下题画文作品较多的作者。
《画记》（一七○/6/68）《汲郡图志引》（一七四/6/156）《南鄘王氏家谱图叙》（一七四/6/158）《书画目录序》（一七四/6/163）《宋东溪墨梅图引》（一七四/6/168）《天德柴氏悦亲图诗卷序》（一七五/6/188）《总管范君和林远行图诗序》（一七六/6/194）《西溪赵君画隐小序》（一七六/6/212）《书太极图后》（一七七/6/223）《画虎》（一七七/6/246）《王氏冬藏图说》（一七九/6/301）《二马图说》（一七九/6/311）《老人星赞》（一九九/6/654）《先君思渊子画像赞》（一九九/6/654）《王内翰写真赞》（一九九/6/655）《鲜于纯叔写真赞》（一九九/6/656）《桑泉老人画像赞》（一九九/6/656）《范文公画像赞》（一九九/6/656）《乖崖公真赞》（一九九/6/657）《吕仙翁真赞》（一九九/6/657）《駮华骢图赞并序》（一九九/6/658）《填星神像赞》（一九九/6/658）《钟氏先世画像赞》（二○○/6/666）《赵曹州画像赞》（二○○/6/667）《九公子画像赞》（二○○/6/667）《西溪真赞》（二○○/6/671）《雪堂普仁真赞》（二○○/6/671）《中书左丞许公真赞》（二○○/6/672）《医学教授赵公仲康真赞》（二○○/6/672）《手植夏禹像赞并序》（二○○/6/673）《田仲德先生画像》（二○○/6/674）《柏溪主人张仲和真赞》（二○○6674）《赵瓠瓜写真赞》（二○○/6/674）《耋杖图赞》（二○○/6/675）《赵征士画赞》（二○○/6/676）《故金滎阳令傅辅之画像赞》（二○○/6/676）《韩御史画像趱》（二○○/6/677）《刘巨川签事真赞》（二○○/6/678）《黄洛老人画像赞》（二○○/6/679）《管幼安濯足图赞并序》（二○○/6/680）《四子问孝图赞》（二○○/6/681）《梁太师王彦章画像赞》（二○○/6/682）《刘珍母王氏真赞》（二○○/6/683）《重华鼓琴图赞》（二○○/6/683）《故处分士牛了斋真赞》（二○○/6/683）《故翰林应奉陶珉溪真赞》（二○○/6/683）《蜕斋刘先生真赞》（二○○/6/685）《宣圣小影后跋语》（二○四/6/775）《跋周处府君斩蛟图后》（二○四/6/776）《跋贯休比丘像》（二○四/6/776）《跋陶缜生菜图》（二○四/6/777）《跋范中立茂林秋晚图》（二○四/6/777）《题王生临道子横吹等图后》（二○四/6/778）《跋马氏家谱图后》（二○四/6/778）《绛州后园图题名》（二○四/6/779）《跋秦得真墨轴后》（二○四/6/780）《跋唐忠祚柘条白头翁图》（二○四/6/781）《跋杨息轩江湾渔乐图》（二○四/6/781）《跋甫田圖后》（二○四/6/782）《题丙博阳间牛图后王恽二○四/6/783）《题王郎中国范所藏唐翰林供奉画玄宗幸蜀图》（二○四/6/784）《跋黄华题郭寿卿双溪图》（二○四/6/784）《跋唐韦皐画像》（二○四/6/788）《题时苗留犊图》（二○五/6/794）《题自画归去来后》（二○五/6/794）《跋杨补之墨梅后》（二○五/6/796）《昭陵六骏图后序》（二○五/6/797）《书南麓珍翰图》（二○五/6/799）《跋黄华烟江归艇图》（二○五/6/799）《汉文翁讲室画像》（二○五/6/804）《跋郭熙山水巨轴》（二○五/6/809）《题汉使任少公招李陵归汉图后》（二○六/6/820）《跋南蛮朝贡图》（二○六/6/820）《跋赵大年画王摩诘诗意》（二○六/6/822）《明皇骊山宫避暑图》（二○六/6/823）《题李龙眠画班昭女孝经图后》（二○六/6/824）《跋黄华先生墨戏》（二○六/6/825）《跋渔人鹬蚌图》（二○六/6/826）《跋马融卧吹图》（二○六/6/830）《夷门图后语》（二○六/6/831），《跋杨补之墨梅后》云：“花光梅，在前宋为第一，赏之者至有‘买舡来住之语。及补之一出，变苦硬为秀润，曾观《春风》《雪溪》二图者，乃知予言为不妄。”
方回2篇：《山水图赋》（二○七/7/5）《稽古图序》（二一二/7/95），其《山水图赋》写得波澜壮阔。
牟巘（1227—1311）39篇题画文：《题渊明图》（二三七/7/600）《题松苗图》（二三七/7/601）《题仙人楼居图》（二三七/7/601）《题赵主簿遗像》（二三七/7/602）《题三高图》（二三八/7/621）《跋捕鱼图》（二三八/7/621）《题凌波图》（二三八/7/625）《题向氏山居图》（二三八/7/625）《题毕良佐山水图》（二三八/7/626）《书蔡琰归汉图》（二三八/7/627）《击磬图》（二三八/7/628）《题俞子清侍郎画》（二三八/7/630）《题秋江晓渡图》（二三八/7/631）《跋赵元辅骏马图》（二三八/7/632）《题元吉猿图》（二三八/7/633）《题李伯时杂画》（二三八/7/634）《跋意山图》（二三八/7/635）《题牧牛图》（二三八/7/636）《题渊明图》（二三八/7/637）《书兰亭修禊图》（二三八/7/638）《题百牛图》（二三八/7/638）《题古木老柳图》（二三八/7/639）《题鼠啮瓜图》（二三八/7/639）《题牧羊图》（二三八/7/639）《题元吉二獐图》（二三八/7/639）《题细竹图》（二三八/7/640）《题三仙图》（二三八/7/640）《题施东皋南园图后》（二三八/7/643）《张季宜像》（二三九/7/648）《孟集虚像》（二三九/7/648）《渔父听琴图》（二三九/7/648）《石上道士阅经图》（二三九/7/649）《谢竹所岁寒图》（二三九/7/649）《画竹》（二三九/7/650）《画梅》（二三九/7/650）《放鹤图》（二三九/7/650）《有翅天马图》（二三九/7/651）《四虎图》（二三九/7/651）《画猫》（二三九/7/652），其两题《渊明图》值得关注①。
何梦桂12篇：《题线县尹孝经古画图》（二五○/8/135）《徐主簿仲修老子画像赞》（二五三/8/179）《石崖姪孙写神求赞》（二五三/8/180）《寿星画像赞》（二五三/8/180）《富山方表叔求写神赞》（二五三/8/181）《蛟峰先生画像赞》（二五三/8/181）《林子敬写神赞》（二五三/8/181）《明叟髯弟写真赞》（二五三/8/182）《毅斋画像赞》（二五三/8/182）《写神自赞》（二五三/8/182）《宴友代宝府判全器倆图》（二五三/8/200）《五典分属图》（二五三/8/202）。黄仲元1篇：《春台易图序》（二五八/8/313）。魏初15篇：《曾祖母真赞二六六/8/476）《祖母夫人真赞并序》（二六六/8/476）《祖父殿试真赞》（二六六/8/477）《祖母真赞》（二六六/8/468）《高祖父定远真赞》（二六六/8/478）《高祖母真赞》（二六六/8/478）《曾祖父署令真赞》（二六六/8/478）《西轩王先生真赞并序》（二六六/8/479）《平章廉公真赞并序》（二六六/8/479）《西溪王公真赞并序》（二六六/8/480）《同知赵公真赞》（二六六/8/480）《师易马丈真赞》（二六六/8/481）《王隐君真赞》（二六六/8/481）《燕居传道图赞》（二六六/8/481）《庸斋薛先生画赞》（二六六/8/482）。刘辰翁9篇：《秋风图序》（二七○/8/565）《临江军閤皁山玉像阁记》（二七二/8/596）《至圣像赞四则》（二七九/8/737）《老子像赞》（二七九/8/737）《病维摩赞》（二七九/8/738）《庄子像赞》（二七九/8/738）《古心文山赞》（二七九/8/738）《滕玉霄赞》（二七九/8/739）《文文山先生像赞》（二七九/8/739）。
邓剡《赞文天祥像》（二八四/9/4）云：“目煌煌兮疏星晓寒，气英英兮晴雷殷山。头碎柱兮璧完，血化碧兮心丹。呜呼！孰谓斯人不在世间。”
姚燧3篇：《无名人真赞》（三○七/9/478）《太傅楚公像赞》（三○七/9/479）《先圣像赞》（三○七/9/479）。
刘壎26篇：《画梅跋》（三四六/10/328）《题赵大年小景》（三四六/10/329）《题杨妃齿痛图》（三四六/10/330）《题懒绣图》（三四六/10/330）《题盗马图》（三四六/10/334）《再题盗马图》（三四六/10/335）《跋王清观所画姚玉像并词》（三四六/10/336）《跋王清觀题洞宾醉桃源像》（三四六/10/336）《跋戴崧牛》（三四六/10/338）《梅湖道人墨梅跋》（三四六/10/345）《题范蠡泛湖图》（三四六/10/345）《题渊明洒酒图》（三四六/10/347）《蜀江图跋》（三四六/10/348）《前朝遗像赞》（三四九/10/388）《自赞》（三四九/10/389）《又自赞》（三四九/10/389）《故人真赞》（三四九/10/389）《谿隐图赞》（三四九/10/390）《巴山龙赞》（三四九/10/390）《四禽赞》（三四九/10/391）《哑子观音赞》（三四九/10/392）《渡海罗汉赞》（三四九/10/392）《又赞渡海罗汉》（三四九/10/392）《扫心图赞有引》（三四九/10/39）《朱光禄阴德图赞有引》（三四九/10/394）《河西宪使寿容赞》（三四九/10/395）。
以上9人183篇题画文：王恽77篇，牟巘39篇，刘壎26篇，魏初15篇，何梦桂12篇，刘辰翁9篇，姚燧3篇，黄仲元邓剡各1篇。
《全元文》第1-10册题画文236篇（20人所写）。若以此推算，《全元文》中的题画文作品，大概会有1500篇左右。题诗于画是宋以来诗人的一种艺术活动，这种活动在元代形成了风气，于是成为元代一种文学史现象[4]，元文亦然。此外，文人雅集的兴盛表征着宋元以后文人群体的逐渐形成，群体内部越来越具有同质化的趋向，这些条件都促使文人画成为这一时期占据主导地位的绘画样式[5]。作为古代散文题材特殊的审美类型和中国题画文学的重要一环，元代题画文非常值得学术界加大投入，多向研究。限于论文篇幅，《全元文》第11—60册中的题画文，请容另文依次研究。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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