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阳博物馆藏瓷器精品赏析
   来源:文物天地     2018年01月03日 06:06

故宫博物院馆藏精品瓷器赏析

刘航宁

以洛阳为中心的河洛地区是中华文明摇篮之一,这里制瓷历史悠久。在二里头夏代官城遗址发现了中国早期的原始瓷器,洛阳巩义窑白瓷和唐三彩更是闻名遐迩,享誉世界。宋金时期各著名窑场更是在这里争奇斗艳、异彩纷呈,形成中国瓷器历史上百花齐放、空前精彩的局面。

洛阳是我国最早出土原始青瓷的地方之一,也是西周原始青瓷出土最多的地方。

青釉四系瓷罍(图一),敞口,束颈,折肩,斜收腹,高固足,折肩部饰对称四系。颈部饰多道弦纹,肩部饰三道弦纹夹饰波折纹。最为别致的是肩部贴饰有两个相对的宽半环形系及两相对绳索形扣饰乳丁纹形系。器身通体施以青釉,釉面较为纯净,但不够均匀并有流泪痕。这是由于技术的原因,导致釉面厚薄不均且有下垂现象。但胎质为高岭土,质地比较细腻且致密,叩之有清脆的金属声音,是一件非常成熟的早期青瓷。原始青瓷四系罍仿自同时代青铜礼器罍的造型。它保存完整,形制给人以浑圆饱满的观感,运用线条艺术装饰显得曲直有致,堪称中国已发现原始青瓷中的经典作品,亦被选为《中国美术全集-陶瓷卷》之封面。

已发现的原始青瓷的产地主要在南方,包括江西鹰潭角山窑址,浙江湖州黄梅山、老鼠山窑址(即南山窑址),德清火烧山、亭子桥窑址,萧山金鸡山窑址、安山窑址等,其中湖州老鼠山窑址是目前已发现的最早的原始瓷窑址,年代可到商代早期。但上述窑址所产器物与洛阳出土原始青瓷还是有一定区别的。虽然洛阳地区还没有发现原始青瓷窑址,但还不能因此就将洛阳出土的原始青瓷都简单地划归为南方生产。

到西周晚期以后,原始青瓷在洛阳的墓葬中已少有发现。到汉代特别是东汉时期,洛阳墓葬中开始逐渐出现一些以瓶罐类为主的青瓷器。

青釉凸弦纹变形龙凤纹兽形系瓷壶(图二),盘口,口敞折沿,长颈,斜肩,鼓腹斜收,实心平底圈足。颈下部饰一凹弦纹和一周波浪纹,颈部至腹部饰三道宽三重弦纹,并在上两道弦纹间饰两相对称的变形兽形系,在颈至第一道弦纹及第二道弦纹间饰两组变形龙凤纹。器口施青釉至腹中部,器腹下部至底無釉。此壶制作精良,釉色亮丽,纹饰奇异,胎质致密,是同类器中的佼佼者。这类壶在洛阳东汉墓中多有出土,多仿同时代的青铜礼器以及以洛阳地区为主的汉彩绘陶壶。特别是其纹饰多取自汉彩绘陶壶,其上的四神及一些传说中的神兽以一种夸张变形的形式装饰于瓷器上,且装饰部位基本相同。

青釉凸弦纹变形兽纹兽形系瓷罐(图三),敛口,丰肩,鼓腹,平底。口向外饰很薄一层宽口沿,口沿至腹上部饰三道宽三重弦纹,并在上两道弦纹间饰两相对称的变形兽形系,在口沿至第二道弦纹间饰两周连续变形兽形纹。器口施青釉至腹中部,器腹下部至底无釉。此罐造型别致,胎质致密,釉色亮丽,纹饰夸张奇特,为此类器物中的精品。此类器物形制与南方特别是浙江地区出土的瓿相同,但釉色、胎质、纹饰却有着各自的特点。虽然尚未发现东汉时期的洛阳青瓷窑址,但这些器物大量出土于洛阳东汉墓葬中,表明这一时期中原制瓷业有一定的恢复。

青釉飞翼纹瓷虎子(图四),口微敞,颈近直壁向下微收似兽首,器塑为兽身,颈部至兽背饰一绳纹提梁,器下饰四兽蹄,兽臀部呈圆形平面。近口沿处饰一周几何方格纹,器身两侧饰两相对称飞翼纹。器身通体施青釉,兽臀部呈平面,无釉,应为底部。虎子整体制作精良,青釉纯正均匀,当为同类器中精品。虎子的作用众说纷纭,然而它是一件实用器却是无可厚非的,在山东汉画像砖上就有人物持虎子洒水扫地的具像场面。

青釉三狮瓷烛台(图五),台柱部分残失,原貌难识,器座为三狮同体。通体施青釉。三狮同体在洛阳出土的越窑西晋青瓷器中极为少见。此器虽残,仍不失为西晋时期越窑青瓷珍品。

青釉狮形瓷盂(图六),直口,卷唇,器身为狮形。通体施青釉。狮形盂造型奇特,制作精美,釉色纯正,为西晋时期越窑青瓷精品。

青釉连弧纹瓷镜(图七),圆形,镜背半圆形钮。镜钮向外饰对称柿蒂纹,接饰连弧纹,外饰一周弦纹。通体施青釉。连弧纹铜镜在当时极为流行,然以青瓷作镜葬于墓中,在洛阳西晋墓中极为少见,可见墓主人对青瓷的偏爱。此器虽残,仍不失为这一期越窑青瓷珍品。

青瓷发展到东汉晚期时,其制作业已成熟。西晋时期,以浙江越窑为中心的青瓷器生产极盛,无论造型、胎釉制作等各方面都领先其他地区,在较长一段时间内,形成了南方青瓷一枝独秀的局面。

进入北魏,《魏书·陶录》载:“洛京所陶,皆供御物。”《古今中外陶瓷汇编》一书中指出:“洛京窑,亦元魏烧造,即今河南洛阳县也。初都云中,后迁都此,故亦日洛京,所烧即供御物。”不论上述记载是否可信,在洛阳一些北魏皇帝及皇亲贵族墓葬中,发现了少量青瓷,虽较南方青瓷胎体厚重,但制作却较为精细。北朝北方地区也在全国首先生产出白瓷。

白釉瓷碗(图八),敞口,腹斜收,圜底,下为实心平底足。碗内满施透明釉,釉厚处偏青绿色,外施釉至下腹部。胎质洁白细腻,釉色透明莹润,虽仍有流釉痕,却代表着北方白瓷时代的到来。

青釉瓜棱执壶(图九),敞口,束颈,斜肩,鼓腹,下圈足,在肩部饰一流,与之相对称的从颈部至口沿然后至肩饰一并列柱形柄,两侧饰两对称的双条形系,腹部饰四条凹形瓜棱纹。壶胎质细腻,釉色纯正莹润,虽有小残,却掩盖不了其为典型的越窑青瓷上品之风采。

唐代的越窑青瓷生产达到了顶峰,以扶风法门寺出土的皇家秘色瓷为越窑青瓷制作的最高代表。这时中原的白瓷制作也达到了非常高的水平。唐人李吉甫《元和郡县志》卷五“河南道·贡赋”条记述“开元贡绫、绢、白瓷器……”。《新唐书·地理志》亦记载有巩县贡瓷。巩义窑不仅白瓷享誉华夏,亦有诸多创新产品,包括著名的唐代青花器,已为世所公认。同时,中原地区还产生了许多新瓷种,为以后中原地区瓷器制作形成百花齐放的局面打下了基础。

白瓷梅瓶(图十),敞口,卷唇,束颈,丰肩,平底。通体施白釉,白釉微泛黄。梅瓶虽残,然其造型端正凝重,雄伟大气,胎质致密,釉色莹润温泽。梅瓶亦称经瓶,为酒器,多认为起于宋代。我馆所藏的出土梅瓶足以证明,此造型或始于隋或唐早期。虽然对于其窑口的争议比较大,且上延时间较早,但我们认为其制作地当是巩义窑。近年来巩义窑考古发掘成绩斐然,北齐晚期巩义窑已开始制作白瓷。

白瓷净瓶(图十一),敛口长颈,颈偏上端饰仿同时代铜净瓶之上下合盖凸,丰肩,圆腹,实心平底圈足,在腹与肩一侧饰盘口流。通体施透明,底无釉。净瓶制作精细,釉色润泽,当为唐代白釉净瓶中的精品。净瓶为佛教中用品,同时代洛阳还有大量的铜质净瓶出土。此类净瓶在洛阳佛教石刻艺术中多有表现。

白釉三足瓷樽(图十二),直口,腹直壁,平底,下饰三对称三兽蹄足。樽制作精细,胎质细腻,釉色莹润,端庄大气,堪称巩义窑中的白瓷精品。樽为酒器,盛行于汉,主用于宴飨盛酒,多以陶或釉陶为之,以瓷为之多为唐代。

白釉卧鸟双龙瓶(图十三),盘口,束颈,丰肩,口与肩部饰两对称龙形柄,龙颈近首处饰有两对称卧鸟,鼓腹,平底。瓶颈饰多道凸弦纹。通体施透明釉至下腹部。此瓶制作规整,釉色均匀。在洛阳出土的双龙瓶上饰有卧鸟者极少。双龙瓶系洛阳唐墓常出的白瓷品种之一,但这一造型却少见于其他地区的唐墓之中。

白釉瓷唾盂(图十四),口呈喇叭形,束颈,斜肩,鼓腹,实心平底圈足。盂造型端正,釉色莹润似玉,且釉中泛黄,当是巩义窑中的白瓷精品。

白釉瓷罐(图十五),敞口圆唇,束颈,丰肩,鼓腹斜收,平底。通体施白中泛青的透明釉。罐造型端正大气,釉色温润洁白中透着幽青,应是邢窑中的上品。

搅胎瓷盂(图十六),盂敛口内凹,丰肩过口,鼓腹,圜底。以黄褐两种胎土相搅而成变形回纹,器中腹部有上下对接痕。通体施透明釉。此件搅胎盂,胎质细腻,两种胎土绞织的花纹错落有致,形似回纹,又有形似翻卷泄地之云纹,当为巩县窑中搅胎之精品。搅胎是唐巩义窑新创产品,工艺复杂多样,胎体所搅花纹装饰变化无端,其出现也为宋代当阳峪搅胎瓷的兴盛打下了坚实的基础。

褐釉月白釉瓷罐(图十七),敞口,圆唇,束颈,丰肩,鼓腹斜收,平底。胎质厚重致密,通体施褐釉和月白釉至近底处。此罐褐釉与月白釉交替互现,釉色沉郁浓织,奇异瑰丽,堪稱所谓唐代花釉瓷中的经典之作。

黑褐釉月白斑龙首执壶(图十八),敞口,束颈,丰肩,鼓腹。肩一侧饰龙首流,流两侧贴人形饰,相对另一侧饰龙形柄,龙口衔壶的口沿。壶口沿至肩另饰两相对罐形耳,小罐朝流一侧贴饰两武士俑。壶除足根外,通体施黑褐色釉,并多处刷饰无规则白斑。壶造型饱满复杂,釉色纯正且斑饰自然洒脱,系唐代多釉彩瓷器珍品。随着当时制瓷业的不断进步,各类釉色的瓷器也不断进步和创新,中原的禹县、鲁山、郏县、登封、汝州等地都生产黑釉、黑褐釉、褐釉、黄釉和所谓的茶叶末釉上施钧釉斑或施白斑等釉色的瓷器,在唐代被文人们称作“花瓷”,成为后世闻名世界的钧釉瓷的前身。

长沙窑奔鹿纹执壶(图十九),敞口,长颈斜肩,鼓腹缓收,颈近口处至肩饰一宽柱形柄,与之相对称一侧饰一五角敛口流,平底。在流下绘饰绿、褐、红彩奔鹿。通体施青釉,底无釉。壶制作大气,图案具有写实之意趣,又有着民间生活的高度提炼,为典型的湖南长沙窑产品。长沙窑产品在洛阳唐墓中多有出土,表明唐代并非尽是本地窑口的产品。各地为人们喜闻乐见的瓷器来到洛阳,不仅是帝都的地位,也是人们在盛世之中对生活多样性的追求,同时也是贸易促使经济高度发展的结果。

定窑“新官”款花口白瓷碗(图二十),敞口有芒,口沿有五个花口,沿花口内腹壁饰五凸筋,斜腹,平底,圈足。圈足内划写“新官”行书二字款,并有一些窑粘沙粒。碗胎质洁白细腻,釉温润如玉,当为五代定窑中的精品。虽有芒,却在出窑后镶嵌金、银、铜口以示尊贵。唐代晚期的白瓷市场,已逐渐被定窑产品占领。由于定窑胎体洁白细润,不用再施化妆土,北宋又发明了匣钵芒口叠烧,随着技术的不断创新,逐渐占据白瓷市场的主导地位。至北宋形成定窑白瓷一枝独秀的局面,同时也影响了南方青白瓷的生产。

天青釉瓷碗(图二十一),敞口,壁缓斜收,垂腹,底圈足,圈足内有五支钉。碗通体施汝天青釉,露胎处呈香灰色。据古陶瓷专家陈万里先生推论:“从宋徽宗崇宁五年,上溯到哲宗元符元年,是汝瓷发展的鼎盛时期。当时,北宋皇室,不惜工本,命汝州造青瓷,是因定州白瓷有芒,统治者认为不堪用,遂命汝州造青瓷。”汝瓷白此选为皇室御用珍品,宋人记载:“汝窑宫中禁烧,内有玛瑙末为油(釉),唯供御拣退,方许出卖,近尤难得”,所以弥足珍贵。汝瓷传世品稀少,全世界现仅存几十件,分别存放在北京故宫博物院17件、台北故宫博物院23件、上海博物馆8件、英国达维德爵士基金会7件,维多利亚和阿尔伯特博物馆、日本大阪市立东洋陶瓷馆、美国克利夫兰和圣路易等知名博物馆和私人典藏约10余件。

为进一步探寻汝官窑所在地,1988年秋和1989年春及以后多段时间里,河南省文物考古研究所对清凉寺窑址又进行了多次发掘,共出土各类完整可复原的瓷器和窑具2000余件,窑址发掘品与传世汝官瓷对照,胎釉完全一致。此件天青釉瓷碗,造型相对不如公认御用汝瓷碗那样规整,且施釉也不甚完美,有人认为是汝官窑前期所产,也有人认为是供御拣退后被卖出的产品。

钧釉腰形盒瓷枕(图二十二),呈腰形,直口有榫,上有盖,盖为枕面,直壁,平底。胎呈灰褐色且致密。枕通体施天蓝釉,内亦天蓝釉,釉色纯正,枕与盖口及底均为酱色。枕造型规整,构思巧妙,可以利用枕的空间放入一些有利于健康的物质,达到保健的功效,从中可以看到中国古人的创造和智慧。

天蓝釉玫瑰斑瓷碗(图二十三),敞口,深腹,圈足。碗除足根外,通体施天蓝釉,内外呈现大面积不规则的玫瑰红斑,自然天成,绚丽异常。碗造型规整,天蓝釉色温润,色斑烂漫,为不可多得的珍品。此造型的碗一共两个,仅色彩有所不同,为我馆上世纪50年代征集于汝阳地区。该地区及其紧邻的汝州和伊川,均发现唐宋窑址及钧釉瓷。此碗无论造型、胎釉均与宝丰清凉寺发掘出土的同类碗极为相近。钧釉瓷大规模产生于宋代不是偶然的,早在唐代就已奠定了雄厚的技术和物质基础。它们在与汝窑的竞争中脱颖而出,既有似汝非汝的产品,又形成了自己独特的瓷器体系。到了金元时期,钧釉瓷生产达到最辉煌的阶段,影响地区广大,生产至今未断。

青釉刻花鸭戏水碗(图二十四),敞口,浅腹,圈足。碗内饰刻花鸭戏水纹。除圈足足根外通体施青釉。碗制作精细,釉色纯正,纹饰以极简练手法表达,生动活泼。这类刻花瓷均以耀州窑为上品,此碗与耀州窑遗址发掘出土的同类碗一般无二,当为耀州产品无疑。同时也表明,洛阳作为宋代陪都,各方窑口的瓷器在此汇聚,当时的贸易量是非常可观的。

酱釉花口瓷碗(图二十五),敞口,口沿饰有对称花口,碗内腹壁对应花口饰凸筋至近碗底,斜腹,圈足。通体施酱釉,足根无釉。此类酱釉,以前均认定为定窑紫定器。然而考古发现在汝州、宝丰、耀州窑、当阳峪窑等窑口均有酱釉器,尤以当阳峪窑酱釉器最为精到,胎质洁白细腻,釉色纯正,堪比定窑酱釉器。因此,洛阳出土的酱釉瓷器不一定为定窑瓷器。

芒口青白釉瓷钵(图二十六),敛口,斜肩,鼓腹,圜底。钵口无釉露胎较宽,余皆施青白釉。胎质洁白细腻,具有可透光性,釉色纯正莹润,为青白瓷珍品。其芒口亦当是学定窑芒口所致,加装金、银、铜等贵金属饰口,以显示其高贵。从青白瓷精品的出土,当时洛阳地区的瓷器贸易集散量及窑口的广泛性可见一斑,无愧于千年帝都的称号。

白釉剔花牡丹纹罐(图二十七),敞口,束颈,斜肩,鼓腹,圈足。胎致密呈灰色,施白色化妆土,并施透明釉。颈下部剔一周锯齿纹,腹部剔一周缠枝牡丹。罐造型端正,剔花牡丹抽象且富贵大气,堪称登封窑之精品。

珍珠地“德福”铭剔花折枝菊花纹瓷枕(图二十八),面呈不规则梯形,剔划一周弦纹,内剔划“德福”二字,字周围饰珍珠纹,枕侧呈倒梯形,剔折枝菊花。胎灰褐,饰化妆土,施透明釉,底无釉。枕制作精湛,题材为民间喜闻乐见,具有浓郁的民俗情趣。以珍珠地为装饰的瓷器从唐代的密县窑就开始烧造。到了宋代中原许多窑口均有烧造,如登封窑、鲁山段店窑、新安窑等等。由于这种瓷器均出白民窑,借用了唐代金银器的装饰,并为民间所喜爱,因而在主题装饰构图上也多是民间喜闻乐见的传说、神话故事、异闻趣事、花鸟鱼虫等。

白地黑花开光鸳鸯戏水梅瓶(图二十九),口微敛,斜折沿,束颈,丰肩鼓腹斜收,足根则微微向外撇使器壁略呈s形,底内圈足。器施化妆土,黑彩绘画,施透明釉。近颈部至腹上部,上下各饰一周宽弦纹和一周细弦纹,中间饰一周卷草纹,腹部饰两开光,开光中饰鸳鸯戏水并间饰荷叶和水草,开光外间饰折枝花卉,下腹部饰两细一宽三周弦纹,近底部饰变形莲瓣纹。造型端正,釉色细腻,黑色彩绘浓重率性,生活气息意趣盎然。

白地黑花开光龙凤纹瓷罐(图三十),直口,直颈,丰肩,鼓腹斜收,内底圈足。胎致密呈灰色,胎体加施白色化妆土。罐通体施透明釉。颈部饰一周上下各三道弦纹夹饰缠枝菊,腹部饰两开光,各绘饰龙凤纹,开光间饰折枝花卉,近底处饰两道弦纹。罐绘画线条洒脱率直。白地黑花瓷早年发现于河北磁州窑,凡此类瓷不管何处出土均划为磁州窑或磁州窑系。

哥釉胆瓶(图三十一),直口,圆唇,长颈,斜肩,鼓腹,腹中部有凸出胎接处,圜底,圈足。通体施哥釉及圈足,足根无釉,器身布满开片。哥釉肥润莹厚,温雅似玉,极为精致。多数学者认为哥釉瓷应为南宋晚期开始生产,至元、明达到高潮。此胆瓶一共出土两只,形制相同,且器腹中部均有胎接痕,但明代制作的特点较为明显。

粉彩紫檀木座观音(图三十二),头戴宝冠,发髻高耸,前饰红宝,蓝发束至披肩,红冠带云卷于耳旁,两耳下垂垂环,面相宽平,眉目慈祥,神态安宁,面体皆饰金彩,肩披绿地黄花帔巾,巾绕臂至体两侧,胸饰多彩璎珞,双手捧多彩宝瓶,下着黄地褐黄团花薄裙,踟趺端坐于垂巾金边黄地粉红仰覆莲座上。像造型精准,制作细腻,用彩繁缛,不愧为乾隆朝藏传粉彩观音瓷之珍品。此像我馆珍藏两件,同为景德镇御窑的产品,且都有檀木佛龛,极為讲究。粉彩创烧于康熙,后历代盛烧不衰,雍正、乾隆两朝为其发展顶峰。

(责任编辑:李珍萍)